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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士陵篆刻

        作者:核实中..2010-01-07 12:12:10 来源:网络

        在晚清印坛中,黟山黄士陵全面继承皖浙二派印学精髓,广收博约,并受赵之谦印学启迪,以敏锐的眼光取法借鉴大量出土的古器物文字,将印外求印推到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无论其创作成就、对后世的影响,都成为晚清印坛的执牛耳者、一代宗师。
        黄士陵(1849~1908年),字牧甫,以字行,又字牧父、穆父、号倦叟、倦游窠主、黟山人、黟山病叟,早年斋号为蜗篆居,中年时作延清芬室,晚年又曰旧德邻屋、古槐邻屋,通六书,兼精绘事,安徽黟县人。
        黄士陵一生只活了59岁,青年时,由于家园毁于战事,双亲去世较早,迫于生计,黄氏远赴江西南昌,以照相为业,只到29岁时刻了一部《心经》印谱,其篆刻作品才不断传播见诸于市,经江西学政汪明銮的延誉,于1881年南下广州,旋即得到时任广州将军的满州贵族长善及其子志锐的赏识,经他们推荐,黄氏于1885年北上京城,入国子监专攻金石学一科,在盛昱、王懿荣、吴大澂等名家的指导下,广涉两周吉金、秦汉碑版刻石,篆刻技艺有了长足的进步。
        黄士陵早年的篆刻取法非常广泛,有学浙派的丁敬、黄易和陈曼生,也有学皖派的邓石如、吴让之以及秦汉印。稍后转向以邓石如、吴让之为代表的皖派,北上京城国子监专攻金石学后,受启于赵之谦“印外求印”的思想,以“万物过眼皆为我有”的胸襟和视野实践于他的创作。他曾说:“赵益甫仿汉,无一印不完整,无一画不光洁,如玉人治玉,绝无断续处,而古气穆然,何其神也”;“伊汀洲隶书光洁无伦,而能不失古趣,所以独高,牧甫师其意”;“汉人印章无美不有,剥蚀不能掩其秀媚,若徒以破烂求之,是不异于戴盆望天也。”……这时他脱去了早年的摹仿,以自己独有的心得见解,继承皖浙前贤并以三代秦汉为归,推陈出新,形成线条光洁平整,劲挺犀利,排列古穆幽深,藏大巧于笨拙,气格高古典雅,隽永味长的新印风,后世称之为黟山派。这种平易正直的印风,是“既知险绝,复归平正”后的最高境界。傅抱石评曰:“他既能在细微处显出功力,又能在承转间芟去支蔓。任你如何的天禀,可以学徐三庚很快的得名,然不能短期内蹈袭他的步履。他的可贵在此!他的可敬在此!”
        黄士陵篆刻的章法丰富多彩而又严谨认真,李尹桑云:“牧甫往往一石之成,十数易稿”,邓尔雅评其章法为:“尤长于布白,方圆并用,牧甫相衡,参伍错综,变化不可方物,然而就其大多数印章而言,牧甫章法安排的基调是以汉印均衡法为之,横平竖直,让长短直线作平行而微妙不等距的疏密处理,间以弧线或斜线破其雷同呆板,或以线条重轻点拨出精神,辅之以边框的粗细结合求其平衡,从而构成印章章法的技巧玄关,牧甫自述其对章法的独特见解,‘多字印排列不易,停匀便嫌板滞,疏密则见安闲’,‘填密即板滞,萧疏即破碎,三易刻才得此,犹不免二者之病’。”
        黄士陵的刀法早年宗法浙派时,用刀尚切,转承皖派后,用刀改切为冲。并取法吴让之的薄刃小刀作印。相对而言,刀小刃薄则易于腕力控制,使转灵活,削披就势,疾迟涩挺,轻重自然,卧起顿止,变幻莫测。而牧甫运此刀,更从锋锐劲挺,光洁妍美处着手,势沉而腕力以蓄,故而呈深刻状线条,且线条外光而内敛,平易正直而含拙朴技巧,张力饱满,隽永味醇,富于吉金铜器意味。尤其白文线条起止处,常露尖挺刀锋痕迹;朱文线条外端时有垂挂石屑,复以冲刀横削,致朱文线条的中段细于二端。李尹桑云:“牧甫刻印用冲刀法,遵守传统,执刀极竖,无异笔正,每作一画,都轻行取势,每一线起讫,一气呵成,干脆利落,绝不作断断续续的刻划,和三番四复的改易”。
        篆刻的文字取法是造就黄士陵印风的重要因素,牧甫入印文字取法除玺印本身外,有三代金文、秦汉金文、钱币文、权量诏版、戚伯著碑、汉石阙文字、石鼓文、张迁碑额、三公山碑、汉砖文等二十种之多。
        黄士陵篆刻的边款极具特色,早年取法明人双刀钩勒,与古人刻碑相似,故而呈现浓郁的书法笔意。随着牧甫印艺的成熟,他对边款的镌刻也有了改变,六朝北碑强悍率直、劲朗锐肆的书风成为他追寻的唯一,牧甫所刻绝大部分的边款都是这种风格的表现,推刀横向取势,左低右高,众多长短平直线的组合,出现一种令人赏心悦目的节奏感,这种技法与其印章所施章法用刀是一脉相承的。牧甫的边款在晚清印人中独具一格,浙派用切;吴让之视刀如笔,轻走行草;赵之谦实仿六朝碑版,且引入画像作款;吴昌硕钝刀凿切,势大力沉;唯牧甫以平实轻行推薄刃小刀,一应自然,似清水出芙蓉,却是精气内含,雄强英姿,勃勃郁生。
        “十六金符斋”印(图1)为牧甫的代表作品,约40岁时为吴大澂编著《十六金符斋印存》时所刻。是印排列左右大开大合,“十六”二字笔画虽少,却占印面半壁江山,尤其“六”字上半部作拱形,下面二竖略呈上窄下宽的梯形状,从而造成特有的向外张力,平衡了左边“金符斋”三字笔画密集所致的重量感,且又在“符”字的左边利用偏旁的内弯留一空白,使印章左边实中有虚。不得不提的是牧甫对“斋”字的处理,一般而言,牧甫追求印面与线条的完整,与印章日久使用致残不一样的是斋字下部二横明显是创作中有意的破损,其艺术效果是进一步营造出实处见虚,虚实相生,左右呼应的局面,就此创作手段而言,可能是牧甫诸多印作中绝无仅有的一枚。
        “古槐邻屋”印(图2)是一方带有浓厚汉铸印韵味的牧甫晚年之作,印章从内容到边款都记载着牧甫对故土的深深眷恋之情,中年成熟典型的黄氏印风在其晚年越发有炉火纯青、返璞归真的迹象,视之秦印汉章,亦当是佳构杰作。是印章法均衡,只略移中线作倾右之斜,而使笔画较少的“古”字、“屋”字占地逼仄,字形饱满盈白,“古”字留红较多,“邻”字左下与“槐”字右下辟出两小块红地以应之。是印用刀犀利劲挺又含蓄变化,整印开门见山、简约大方,浑朴厚重、意蕴幽远,与赵之谦“二金蝶堂”印有异曲同工之妙。
        “季昭”印(图3)为牧甫印风典型的实例,整印神完气足,咄咄逼人,技法运用十分圆熟,技巧皆是。因“季昭”二字笔画相差不多,故章法排列上各占其半,平直均衡,落落大方。在篆法上则奇峰突起、用尽心思。首先是将“昭”字右上半“刀”部书为“■”,呈流线状,在整个印文皆直线组合中,恰是万绿丛中一点红、春意无限,造成强烈的对比、更加衬托出其印风线条的光挺生辣,犀利圆劲之势。其次,将“昭”字左边“日”部中的横线篆作了“■”状,大大增加了印面的动感,并且向右呈上托之势又与“■”部的向左盼顾之情相呼应。再次,将“季”字向下的直线作钉垂式,上宽下窄,连同右边框亦作此状,故印文线条和整个印章极富秦汉金文气息。是印用刀,秉承牧甫一贯用刀之法,又掺入吴让之用刀圆转流畅之势,进一步加深线条的生动表现力,是一方十分耐人寻味,可咀可嚼的牧甫印风佳作。
        黄牧甫的艺术成就源于他正直简朴、淡泊冲和的人生,端方所撰联应是牧甫平生写照:
        执竖椽直追秦汉而上,金石同寿,公已立德,我未立言。
        以布衣佐于卿相之间,富贵不移,出为名臣,处为名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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